番外·观音土(2 / 3)

的拳手刚被拖出去,几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正往地上泼水冲淡血迹。

&esp;&esp;你给我介绍的就是这种货色?瘦得跟猴似的。穿花衬衫的泰国人用脚尖踢了踢铁笼,金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黄。

&esp;&esp;阿炳吐了口槟榔渣,油腻的手拍了拍裴司的脸:别看这小子瘦,咬起人来比狗还狠。他转头对金牙笑,放两条狗试试?

&esp;&esp;笼门哐当打开,两条斗牛犬冲了进来。畜生嘴角滴着涎水,犬齿上还沾着上场比赛残留的血肉。

&esp;&esp;咬死他!有人用泰语高喊。

&esp;&esp;第一条狗扑上来时,裴司猛地侧身。铁链限制了他的移动范围,犬齿还是撕开了他肩膀的皮肉。

&esp;&esp;温热的血涌出来,刺激得第二条狗狂吠着冲向他咽喉。

&esp;&esp;咔嚓!

&esp;&esp;裴司用铁链勒住狗脖子,整个人骑在狗背上发狠地绞。

&esp;&esp;狗爪在他大腿上抓出深可见骨的伤痕,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&esp;&esp;另外一条狗再次扑来,他松开死狗,猛地扑上去用牙齿撕咬开狗喉咙,滚烫的血喷了满脸。

&esp;&esp;笼外突然安静了。

&esp;&esp;金牙满意地看着笼子里那个血人,十二岁的男孩正用狗毛擦手上的血,黑沉沉的眼睛透过铁栏盯着他们。

&esp;&esp;加叁成。

&esp;&esp;阿炳咽了口唾沫:……五成。

&esp;&esp;当夜,裴司被锁在更小的铁笼里,手脚都铐上铁链。

&esp;&esp;伤口没有处理,血痂黏着破烂的衣衫。

&esp;&esp;远处传来赌客的欢呼声,某个倒霉鬼正被活活打死在擂台上。

&esp;&esp;月光从仓库顶的破洞漏进来,照在他微微发抖的手指上,不是怕,是饿,他已经叁天没吃东西了。

&esp;&esp;裴司蜷在角落,手腕上的铁链磨破了皮,结痂又裂开,血锈味黏在皮肤上。

&esp;&esp;小疯狗,今晚打巨象。看守用铁棍敲着笼子,赢了有饭吃。

&esp;&esp;巨象是这里的常胜将军,一个两百多磅的泰国壮汉,上个月刚用膝盖压碎了一个缅甸拳手的喉骨。

&esp;&esp;他被关在地下太久,出来后场子里的灯亮得刺眼。

&esp;&esp;裴司眯着眼适应光线时,巨象还在和看台上的观众们欢呼,他高举双臂展示肌肉,根本没把笼角那个瘦小的身影放在眼里。

&esp;&esp;叁分钟!聚光灯下裁判比划着手势,叁分钟解决这只小老鼠!

&esp;&esp;铜铃敲响的瞬间,巨象像座肉山般压来。观众席爆发出兴奋的尖叫,有人已经开始数秒:一、二

&esp;&esp;数到叁时,裴司像只壁虎般贴着地面滑到巨象胯下,指甲抠进对方膝盖后的软肉。巨象吃痛弯腰,他趁机蹿上后背,细瘦的手臂缠上粗壮的脖子。

&esp;&esp;操!这小崽子

&esp;&esp;巨象怒吼着去抓背后的裴司,却只抓到一手空气。

&esp;&esp;他的双腿绞住腰腹,臂弯越收越紧。

&esp;&esp;观众席上有人往笼子里扔酒瓶,碎玻璃在裴司背上划出血痕。

&esp;&esp;巨象的眼球开始充血,他疯狂后仰,想把背上的小怪物砸在铁笼上。

&esp;&esp;砰!

&esp;&esp;裴司的后背撞上铁栏,他闷哼一声,手臂却纹丝不动。巨象的拳头擦着他太阳穴砸在笼子上,铁网凹陷下去一块。

&esp;&esp;缺氧让巨象的动作越来越慢,当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地时,看台上静了一秒,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呐喊。

&esp;&esp;直到裁判强行掰开他的手臂裴司才松手,巨象的舌头紫胀着耷拉在外面,眼球凸得像要爆出来。

&esp;&esp;金牙在笼外鼓掌,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的场馆里的明星拳手。

&esp;&esp;那晚裴司蹲在笼子里得到了一份的叉烧饭,还有一管消炎药膏。

&esp;&esp;叁年后,曼谷地下拳场的灯光比往日更加刺眼。

&esp;&esp;裴司站在铁笼中央,汗水顺着精瘦的背脊滑落,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
&esp;&esp;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少年,肌肉线条凌厉得像一把出鞘的刀,每一寸都淬着血腥气。

&esp;&esp;台下观众疯狂呐喊着他的名字,赌徒们挥舞着钞票,将筹码压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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